7月31日傍晚,浙江省衢州市常山县天马镇富足山村,65岁的占祖亿,用自己义无反顾的勇敢一跳,勇救落水儿童,把生的希望给了孩子,托起了一个即将淹没的年轻生命,而自己却化作了天边的彩虹,被当地百姓誉为“最美爷爷”。
自本报8月22日率先在中央媒体报道占祖亿后,老人的事迹在浙西三衢大地引起强烈反响。结合当前全国新闻战线开展“走基层、转作风、改文风”活动,记者再次来到英雄的故乡,又采撷到“最美爷爷”的许多感人事迹。
村民占金德噙着泪说,占祖亿曾经救过他的父亲。父亲20岁那年,在村里池塘洗澡,不料体力不支,游不上岸,是占祖亿伯伯奋不顾身,把他拉上了岸。
村支书占华华说,如果不是占祖亿相救,妻子占秋英恐怕早在20多年前就被江水冲走了。那年占秋英13岁,当时正挑着柴准备渡江,走到江心时不慎滑倒,就要被水卷走。正在岸上放牛的占祖亿,跃入江水,一把抓住了她。她得救了!
村民徐祥祥说,5年前自己家着大火,占祖亿扑到火里帮他搬家具抢粮食,头发胡子眉毛都烧焦了,还不肯撤出来。
村民占雅丽说:“占伯伯知道我们家条件不怎么好,便时常送些菜过来。这样一个大好人,怎么说走就走了呢?”
在常山县天马镇紫港社区举行的深化学习占祖亿精神的座谈会上,参加座谈会的各界代表纷纷表示,占祖亿事迹之所以感人,是他身上具有时代所缺失、人们所渴望的爱心与善举,这个时代需要像他这样的平凡好人。
常山化工有限公司车间主任江永红说:“每个人都在社会中扮演不同角色,做好不同的角色,不辞小善积大德,就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。”
常山阳光义工郭建伟说:“只要坚信帮助别人也能让自己快乐,社会就能和谐!”
记者欣喜地了解到,紫港社区,被誉为该县“最幸福的社区”,这里好人好事不断涌现。8月10日,常山皮尔轴承职工、“80后”的宁建飞也在常山港勇救落水妇女。见义勇为的他不留姓名,在当地成为美谈。宁建飞说,他有过4年特警的经历,救人只是举手之劳。相比占祖亿的事迹,这只是件很小的事情,他要把助人为乐当成生活习惯。
二、 7月31日,是占祖亿生命中的最后一天。这一天,占祖亿的家人经历了从快乐到悲痛的巨大心理变化。
占祖亿的大儿子占立成清楚地记得,7月31日这天上午,在常山天马镇富足山村,他们一家人和往常一样陆续起床了,大家一起吃了早饭。
“吃完早饭没多久,我就接到了姨妈的电话,她告诉我表弟今年考上大学了,要我们过去吃饭。”于是,占立成开着车子带着父亲、妻子和女儿赶往常山大桥头乡,去姨妈家吃饭。
当日下午,因为女儿想去游泳,占立成本想先把父亲等人先送回家,然后自己和妻子带着女儿去常山港游泳。“当时我爸爸就说要玩大家一起去玩,他要陪孙女去游泳,我爸爸就陪我女儿一起来到常山港游泳。”只是谁也想不到,几个小时之后,占祖亿因救溺水儿童而永远地离开了他的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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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水性很好,在我们村是有名的。”占立成看着父亲游到江中停泊着的木船上休息。突然,江水中传来一连串的呼救:“救救我儿子!”只见洪小光东正慌乱地拍打着水,离他几十米远的水中,儿子正在水中挣扎。
情况危急!占立成不懂水性,急忙间他取下女儿身上的救生圈抛向洪小光东。就在这时,他父亲纵身一跃跳进江水,朝溺水少年游去。
洪小光东也不会水,在救生圈的帮助下,他游向江中的木船。
这时,老人游到孩子身边,并托着他往木船方向游来。“看着儿子一点点地接近,我的心也跟着紧张。看得出老人游得很慢、很吃力。”洪小光东说,他趴在船头,伸出手,希望自己也能帮上他们一把。近了,近了,老人奋力地将洪志杰往前一推!洪小光东抓到儿子的手,儿子得救了!
等他再伸手拉老人时,够不着!把救生圈扔过去,老人抓不到!……岸上苦苦等他的孙女再也没有看到爷爷钻出水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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占祖亿的奋力一推,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少年,这一瞬间定格在常山港两岸居民的心中!
富足山村的村民提起占祖亿,一致称赞:好人!村里人介绍,早在20年前,在这条江上,占祖亿曾成功救起一名十几岁的小姑娘。当时小姑娘正背着柴过江,被水冲走,是占祖亿跳入水中救起来的。
占祖亿在江边有一块地,里面种着一些青菜,每到采摘时,他都会把菜送给邻居免费品尝。村民说,占祖亿为人忠厚,注意团结,很愿意帮助别人。老人的儿子,孝顺且事业有成。村民们说,老人本应享福了……
洪小光东说,“老人给了我儿子第二生命,我们家永远也忘不了他的恩情,我也会教育我的儿子做爷爷这样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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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滩上风很大,20岁的蔡莹和她的10多位“90后”朋友,用双手小心呵护着微弱的烛火。她说,占祖亿的伟大恰似这小小的红烛,燃尽了自己的生命,点亮了他人的温暖,“占爷爷,您在我们心中永远是最美。”
被占祖亿救起的少年洪志杰,止不住悲伤的泪水,他对着江水抛洒瓣瓣白菊,寄托着对爷爷的无尽哀思。就在3个多小时前的追思会上,站在占祖亿坟前的小志杰,终于说出了那些想说却来不及说的话——“您还没把我看清楚呀!怎么就这样突然地走了。爷爷,我好难过,每次只要一想起您,我的眼泪就会不自觉地流下来……您就是我的亲爷爷,我也要做和您一样的好人。”
此情此景,在场之人无不潸然泪下。哀乐阵阵,蜿蜒不绝的人群沿着墓前的小道,依次走到占祖亿的灵前,献上一支黄菊,有的深深鞠躬,有的跪拜哭泣。下午的气温很高,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水珠,泪水交错着汗水。
这位平凡朴实的老人,一生中没什么豪言壮语。他从小家境贫寒,勤劳持家,他热爱生活,热爱社会,热爱身边的每一个人。在村里是响当当的务农高手;和妻子相敬如宾,相濡以沫;对儿子言传身教,亲如兄弟;对村民邻居宽容仁厚,一片热忱;对朋友以诚相待,豁达大方。为人处事,村里村外,有口皆碑。
大爱之举源于点滴积累,危难之间挺身相助源于平时的古道热肠。正如了解占祖亿的亲人和群众所评价,“他救人一点也不意外”。他在关键时所表现出的壮举,是自然不过的反应,是因为他一惯这么做,一直这么做的,瞬间的奋不顾身对占祖亿来说是一种必然。
真情、真爱、真善才能抵达真美。在人们感叹无力,呼唤英雄回归时;在人们抱怨缺少真情,关上心扉大门变得冷漠时;在人们指责道德滑坡,物欲泛滥而随波逐流,变得自私时,占祖亿无疑是一道强光、响箭,让人们震醒反思,什么是真正的财富,什么是有价值的人生,什么是支撑我们社会的脊梁,什么才是当代公民应有的作为和选择。
网民“佳友民情快车”留言:善举来自于平时的积累。网民“郑怡”说:最美爷爷,是最让人敬佩的人!您消逝的生命如一道绚烂的彩虹,在阴霾的天空上留下一道强光,虽然生命短暂,但留下了美好的永恒!向最美丽的爷爷致敬,一路走好。名叫“毕茗”的网民发评论:衢州最美爷爷和杭州最美妈妈、丽水最美女孩,组成了新时期浙江最美“一家人”。网民“梦里水乡”称:“最美爷爷占祖亿”希望能感动着每个人的心!也有不少网友认为,通过老人英勇救人的事迹,看到一个“平凡人的伟大”。网民“宇文天”在博客中写道:他托起的不仅仅是一个年轻的生命,而是一种精神,可贵的见义勇为,其中有着正直和善良。